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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儿是真病了啊。”
刘彻闭目听着成溜儿的冰雨声,又不着边际的来了句,
“雪点子都没成型,落到地上就化了。”
赵充国不解道,
“京中是有风言,您这几日都没离宫,是如何得知陛下病了的?”
刘彻为雄才之主,对谁都不会完全放下防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
“你瞧瞧外面。”
赵充国不解起身,眯眼看过去,
只见隐隐有兵甲颜色,凛凛寒光一道一道的刺过来,
赵充国愣住,惊呼道,
“哪来的这么多兵甲?!”
刘彻呵呵一笑。
赵充国后知后觉,“难道是...陛下?!”
“并非是熊儿下令的,熊儿好就好在,手下这群人,熊儿没说,他们就先做了。”
赵充国手脚发凉,
是陛下的兵马,围住了太上皇的宫殿?
再结合太上皇刚才说过的话一想,
陛下真病了,兵马又适时的围住宫殿,这是何意?
防着太上皇政变呗!
表面看着父慈子孝,却想不到,背后仍是暗流涌动!
刘彻面上发红,倒不是因被熊儿提防而受辱,相反,刘彻觉得,熊儿要是这点手段都没有,自己输得就更丢人了,
刘彻气得是,熊儿手下的这几个人!
“不知哪找来的几条疯狗,朕看着就腻歪!钱也不要,名也不要,什么都不要,像是被熊儿灌了迷魂汤,铁了心陪熊儿走到黑!”
刘彻半是埋怨,半是羡慕。
如张贺、如审卿、如卫伉,若是站在对立面,是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可若为自己人呢?就两个字。
真香!
赵充国吓得什么都不敢说。
他是被刘彻简拔在闹市之中,忠心耿耿为刘彻做事,是为报刘彻知遇之恩,况且,在他看来,本以为给太上皇做事,或是给陛下做事二者没什么区别,就像两千石一般,在京是朝官,在外是郡守,都是能平调的。
现在看来,想得还是太少了!
刘彻觑了赵充国一眼,
“你现在想什么都晚了,不如给朕好好做事,放心,朕没有复位的念头,你也不用怕掉脑袋。”
赵充国如遭雷击:“末将从没有过二心。”
“有没有二心倒是无所谓,况且,朕与熊儿本为一体,父子连心,你也没有二心之说,用得都是一条心。
效忠谁都一样,熊儿做事谨慎,实则天下间并没有能威胁他皇位的人,朕算半个,太子算半个,其余刘姓都不作数。
唉,朕可不想熊儿病,朕想他好好的,有熊儿镇着天就翻不了,朕还想好好弄弄海外的事呢,可要真出什么好歹....啧啧,腥风血雨啊。”
赵充国闻言,后脖颈汗毛倒立,生出一阵寒意,
不仅是被腥风血雨吓到了,
更多得是刘彻的态度。
全无情绪起伏的说着此事,好像与刘据不是亲父子一般,冷静冷血的让人恐惧了。
刘彻不在意赵充国的反应,
自顾自道,
“你想转投熊儿,可惜你融不进他们的东宫一脉,这几人是嫡系中的嫡系,杜延年不比张贺厉害?不还是亲近不到熊儿身前?
你一个外来的,熊儿身边,早没有你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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