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十分遗憾的说着。
徐嚯表示理解。
也正因如此，那四颗人头，眼球干瘪无比。
不过上面那刀砍般的痕迹却很清晰。
“话说凶手的身份你们当初有没有什么猜测”
张梁看了许久眉头皱起，“尸体的身份很卑微，按理来说没道理会惹到这种人。”
赵阳沉默，随即开口道：“有很多猜测，但都和推理有些出入。”
闻言，张梁看向徐嚯。
徐嚯此时若有所思的，看起来仿佛陷入到什么刁钻的问题当中，双目无神，只是眉头紧皱。
张梁眉头一挑，“小子，想什么呢”
“啊”
徐嚯回过神来，下意识看向他疑惑，“什么”
“我们在讨论凶手为什么杀死者。”张梁提醒了一句。
这个问题从十年前的荤江省，再到都城，甚至到现在都没得出答案。
徐嚯看着他，沉默许久，忽然吐出两个字。
“好玩。”
张梁顿了顿，疑惑道：“什么好玩”
“你小子别打岔，查案呢！”
徐嚯摇摇头，看着尸体，认真开口道：“我的意思是，凶手之所以杀死者，其根本原因就在于”
“好玩。”
赵阳张梁愣住，但片刻后，他们脸色猛然一变。
凶手杀死者，就是因为觉得好玩！
这是什么推论！
疯子都不会这么干
不等两人反驳，徐嚯伸出手指着各个角度不同的照片道：
“你们没发现一件事吗”
“凶手对死者的每个部位，其处理方式都很平等。”
死者的伤口很平等
平等这个词能用在凶案上！
自然可以！
首先，你要杀一个人都是要有原因的，比如对方将你绿了。
面对一个绿你的人，你的攻击部位会是哪
绝大多人都是性别器官，同时还有脸部。
如果还不明白，那有个心理效应可以形容，即‘投影效应’。
一般情况下投影效应会被用在受害者身上，比如你受到某种方式的霸凌，你会想用同样方式霸凌回去。
又或是所谓的s，一部分为了钱而充当的人，在拥有了权与钱，往往会将自己转变成s，用当初的s对待自己的方式投影到另一个人身上。
这就是所谓的投影。
而死者
“没有这个现象。“
徐嚯摇摇头开口道。
凶手没有对四个死者有哪怕一丁点的针对，徐嚯能看出的唯有单纯的‘杀人’。
对方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张梁脸上露出震撼之色，他从业几十年，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人。
为了杀人而杀人
这不就是所谓的疯子吗！
“不对，之前不是说凶手和十年前的凶手”张梁忽的顿住。
但不等他话说完，徐嚯便开口打断。
“都城的推论是，04年的凶手对十年前的凶手有矛盾，所以才将人杀害！”
“而不是十年前的凶手和现在的凶手有矛盾所以才杀人！”
事必有因！
一件事一般情况下会有加害方和受害者，加害者往往都是主动害人。
十年前凶手便是所谓的加害者，对方是主动杀人，即为杀人而杀人！
周围的赵阳已经愣住了。
他们刑警查案，九成五的案子都逃不开杀人动机，也就是财怒色，可十年前的案子，对方的杀人动机就是没有动机！
相当于一个精神病莫名其妙的将人杀了！
这你怎么查
想到这，赵阳的脸色有点难看。
难怪他们当年查不出，死活找不到凶手的杀人动机和死者之间的矛盾压根就他妈没有！
凶手就是个赤裸裸的变态疯子！
两人沉默了。
但徐嚯却没沉默，他稍微思索，随即抬起头，将刚才自己所思考的事情重新摆在明面，严肃道：
“画像师的画像有没有带来”
画像师
之前说过，这是种比法医还稀有的存在，法医还可以系统学习，这玩意纯靠天赋。
但当年荤江省投入的警力十分惊人。
画像师还是有的。
“有，一块带来了。”
赵阳点点头，从警车里带来一堆保存完好的画像。
徐嚯接过，只是看了一眼眉头就皱起。
“不是这个。”
画像画的是画像师按照骨骼肌肉，所画出的死者生前的整体外貌。
四张脸栩栩如生。
这是画像师的用处，但徐嚯要的不是这个！
“那要什么”
赵阳愣住。
画像师不画这个还能画什么
“有没有画出死者刚死时，眼球还未干瘪的画像！”
徐嚯开口说道。
死者眼球还没干瘪
赵阳顿了顿，随即摇头，画像师的作用就是画死者和凶手的外貌，用来抓人，闲着没事画死者刚死的时候做什么
再者，这也专业不对口，是法医的专业才对，法医可以更好推测出死者刚死时的状况！
徐嚯也没难为赵阳，“有纸和铅笔吗”
赵阳没有，不过这玩意不是什么稀罕物，派人去城中村小卖部买了几个，短时间内就出现在徐嚯手中。
徐嚯也没浪费时间，看了眼照片，盯着那干瘪的眼睛，片刻后开始动起笔头来。
【画皮术！】
他曾获得的一种易容类的技能，而易容的最基础便是知道人体的结构！
就像，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美术生，可能也要学人体的结构，从骨骼内脏肌肉学一样！
赵阳和张梁在一旁看着，两人看了许久，脸色越来越惊奇。
最终
“好了。”
徐嚯停下笔头，画上，赫然是四个无皮脑袋，脑袋后还耷拉着一根脊椎，好似老鼠尾巴！
若是换成其余笔头，简直就是拍出的照片！
可即便是铅笔
依旧画的惟妙惟肖！
“你小子还有这一手啊！”张梁惊叹。
“看画。”徐嚯开口。
“看画”
赵阳疑惑，看了看画又看了看照片。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
“看眼睛！”
徐嚯开口，吐出三个字。
两人顿了顿，齐齐看向画出的眼睛。
这么一看，忽的发现了问题，赵阳抬头，猛地错愕。
什么问题
画中四个人，本该错乱的眼睛竟齐刷刷看向同个地方！
不，不对应该是两个地方，左边两具尸体和右边两具尸体，分别看向两个不同的地方！
这是
“这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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