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烧的?”胥子泽的问题让三个小的都愣住了,他们互相对看了一眼,眼睛里闪烁着困惑的光芒。
最后三个孩子齐刷刷地看向了大牛和宽哥,像是把他们当成了主心骨。
大牛的脸一下子红了,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他局促地抓抓自己凌乱的头发,那头发里还夹着几根干草屑。"用树浆,就是我爹做木工用的树浆。"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补充道:"不是偷爹爹的,是我带他们去割回来的。"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嘟囔,眼神飘忽不定,生怕被误会成小偷。
“我们没有上山,就是割了山脚下那几棵树。”宽哥可能是怕被大人骂,一句话冲口而出。他说得又急又快,还用手比划着,“就是老槐树旁边那几棵,真的没往山里去!”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紧张,显然是在担心被误会带着弟弟妹妹上山。
胥子泽往远处看了看,太远,他们说的树根本看不清楚。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是砍了会流出白色树浆的那种树吗?你们就不怕有毒?"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肃,目光在几个孩子身上来回扫视,注意到他们手上确实没有伤痕才稍稍放心。
二牛也有点慌,他搓着衣角帮忙解释:“我们用陶罐子装的,滴满了就拿回来,不碰到手上就不会疼。”他边说着当时的情景,“陶罐是我从灶房偷偷拿的,娘亲用来腌咸菜的那个。”说到这里,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回来直接倒到火堆里,煨熟了再扒拉出滚成圆球。"
大牛怕他们不相信,赶紧接过话头:"爹爹用烤热的刀片点一下树浆,再灌到了木工活的接口和榫卯里。"他边说边模仿父亲的动作,"都是黏得紧紧的不会脱落,比糯米糊糊还结实,还不会长虫!"说完还用力点了点头,像是在为自己的话增加可信度。
听到这里,不但是胥子泽和景春熙,就是小蛮和初一、正月都呆住了。
景春熙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胥子泽的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小蛮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身子;初一和正月则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这有毒的树还有这种作用?景春熙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这个发现。她的目光落在那颗不起眼的小黑球上,突然觉得它变得无比珍贵。
胥子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两簇小火苗。他猛地转向旁边,语速飞快地说:"初一,你赶紧去找大将军和四九叔他们,把他带我院里去。"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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