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鸳眯起眼睛:\"小十,你埕彘一脉不是向来只敢躲在暗处下黑手吗?今天怎么敢露脸了?\"
\"少废话!\"
突然,台上的彘罐人,猛地喷了一口,一股腥臭的黑雾顿时弥漫开来。
雾气中隐约可见数十条细如发丝的黑线在空中游动,那是埕彘豢养的蛊虫,沾上皮肉就会钻入骨髓。
台上,那拍花儿不慌不忙,手腕一翻,三根骨针激射而出。针尖刺入黑雾的瞬间,竟发出\"叮叮叮\"三声脆响,将几条蛊虫钉在了擂台柱子上。
台下爆发出一阵惊呼。
彘罐人脸色一变,再次放出的是一群血红色的飞蚁,翅膀振动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嗡嗡\"声。
那拍花儿冷哼一声,突然甩动衣袖。只见她袖中飞出一把粉末,遇风即燃,化作一片火网将飞蚁尽数烧焦。
焦糊味混合着腥臭,熏得前排观众纷纷掩鼻后退。
\"就这点本事?\"拍花儿讥讽道,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手中银针直取彘罐人的咽喉。
彘罐人仓促闪避,还是被划破了脸颊。针上的毒素立刻发作,他的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
\"不中用的东西!\"十爷和十一爷在台下怒吼,正要冲上去,却被青丘白一个眼神制止。
\"斗帅规矩,生死有命。\"青丘白淡淡道,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下一个。\"他轻描淡写地说。
……
子辉和三子等人站在人群外围,冷眼旁观。六子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辉少,咱们就这么看着?\"
\"让他们先打。\"子辉低声道,\"打得越凶越好。\"
疤叔抱着木刀,靠在墙边,突然开口:\"不慌!\"
\"怎么说?\"
\"一群坛坛罐罐,修起了蛊虫,这事有蹊跷!\"
子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反驳。
他知道疤叔说得对,可心里那股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判官笔在掌心转了一圈,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再等等。\"他咬牙道,\"还没到我们出手的时候。\"
……
接下来的比试愈发激烈。略买一脉的\"铁算盘\"钱老七上场后,连败三名挑战者。
他那一手\"骨镖\"使得出神入化,每枚骨镖边缘都开了刃,旋转起来就像一个个小型的夺命飞轮。
路岐的\"阴手\"杨三更是个狠角色。
他双手戴着特制的骨爪,爪尖喂了剧毒,只要划破一点皮,不出一时三刻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擂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观众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有人开盘下注,有人大声叫好,整个花柳巷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斗兽场。
青丘白始终面带微笑,时不时和黄风低声交谈几句。他的目光偶尔扫过人群,在看到子辉时,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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