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揽月挠头,因为两个都想要,她也确实哪个都不想放。她想了会儿还是听了长洲的话,两个都放进盒里,又拿了戒指放进去。
徐棠观拿出一个耳坠问长洲,你看这个条,像不像姑姑?
那不叫条,叫坠子。谭揽月打趣她,你管流苏叫条,叫坠子也叫条,你以后和我们说条,我们哪里分得清你说哪个。
那我比给你们看。徐棠观把耳坠放长洲手里,送给姑姑你说好吗?
好呀。长洲举起手掌问谭揽月,这是什么呢?
东陵玉和珍珠。谭揽月拿起看了一眼就得出结论。
徐棠观又放在长洲手里,这个给婉娘,你们觉得好吗?
谭揽月觉得挺好,这是白水晶葫芦,娘肯定喜欢。
徐棠观又拿了一只给两人看,这个给祖母?
谭揽月忽然发现这人是会挑的,她狐疑开口:怎么你给自己找的一个比一个丑,但是送人的耳坠每个都很合适?
我就是觉得看到这几个耳坠就看到了她们。徐棠观把那几只耳坠的另一半都拿出来放在长洲面前的盒里,给祖母的是一对金粟绿松石。
长洲晃着盒子让两人听,你们听到什么了?
叮里咣啷。
叮叮当当。
不对,这叫有钱的声音哈哈哈哈哈。
徐棠观听了哈哈大笑,确实是钱的声音。
谭揽月把长洲系带上的两只小金蝶取下放入盒子,然后几人抱着盒子去找徐守正,要他结账。
徐守正接过盒子,里面零零散散的连盒底都没铺满。催促几人再去挑几样,小里小气的,你们三人挑了这么久就这么点儿啊?再去多拿点,那边还有冠可以拿,都去瞧瞧吧。
然后命人重给了孩子们一个盒,几人抱着盒子又去挑冠。
徐守正旁边的桌上也有许多小发钗与摆件,他拿着盒子站起来,拿了几只花丝镶嵌宝石的蝉,小马,还有青蛙。还有好几种颜色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款式的毛球发饰,他噼里啪啦数了六个放在盒里,看着盒里的东西他这才满意坐下。
长洲三人回来时又拿了许多东西,花鸟冠,虫草冠与青玉冠。又拿了三对飘带,图案分别为开洋戏水,山青戏花与金玉满堂。徐棠观手里还拿了三个蹀躞带与腰包。
蹀躞带与腰包带子缠绕在一起,属实算不上整齐。徐守正看着好笑问:阿宝,你们怎么弄这么乱?
徐棠观老实回答:不晓得,本来只想要一个蹀躞带,妹妹们不懂怎么拿乱拽,拽了这一堆下来不知道怎么挂上去,只好拿过来了。
徐守正无所谓道:拿了那就带回去吧,小宝和乖宝以后学马一定用得着。
东西放在一起沉甸甸又杂乱,徐守正非常满意,把盒子拿给伙计去算账,自己给三人穿上斗篷。
马车停在兵器坊,徐棠观第一个跳下车边跑边说:终于来到我最喜欢的地方了!
然后等长洲下车时她已经没影了,徐守正一手牵着一个上楼。两人坐在桌前喝牛乳吃糕饼,待两人吃完徐棠观也拿到了自己的东西。
是一把不算很宽但很长的战刀,她就那样举着进来,一脸骄傲得擡起下巴。
她把刀立在地上,又拉起长洲对比,你就比我的刀高一点点,等我再长几年,我用的刀能比你还高。
谭揽月把长洲拉过去远离那把刀,姐姐长大,杳杳也会长大,你的刀是不会超过她的身高的。
徐棠观毫不失落,棍和枪能比她高,那两个我也会嘿嘿。
学枪吧姐姐,你的身法这么厉害,用枪还可以增大横扫面积。长洲从战刀旁边钻过去,双手举着一个枪出来问,这个叫什么呀姐姐。
徐棠观看她吃力,单手接过立起,指着钩子告诉她,这叫鸦项枪,用起来还挺顺手的。
她找了个位置舞了两枪,位置本来就小,枪在空气挥舞出刷刷声,长洲两人拍手夸她厉害。
哟,这还舞上了?
长洲转头,发现是徐天白进来了,旁边一如既往的跟着冯士临。
二哥哥!两人跑上去,徐天白又如往常一样抱着她们玩了会儿。
长洲坐在他腿上喂他吃自己吃剩的糕饼,徐棠观拿着枪过来问徐天白:二哥哥想不想和我过两招,我这几月可有些进步了。
徐天白单手抱着长洲,拿起徐棠观那把战刀站在她对面,我让你一只手,再加些负重,来吧!
长洲自觉双手抱紧他,两人一刀和一人一枪就这么打了起来。长洲耳边都是枪刀对击声,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但还是把头埋在徐天白肩上不敢看。
不一会儿徐棠观的枪就被击落在地,徐棠观捡起来放好,听着徐天白的指正。
徐天白把掉地上的帽子捡起来拍了尘土又给长洲戴上,指点完徐棠观又问长洲,你现下好啦,能跑能跳的。
长洲笑着应答,说自己一切都好。
冯士临温声与她说话:母亲听说你病了,还写信让我来看看你,现如今你都好了,她也能放心了。
陈夫人真好,还惦记着我。长洲给冯士临递了块饼,冯大哥吃吧,这些是没人吃过的。
冯士临点头,笑着用饼。
徐守正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把短匕首,给了长洲谭揽月一人一把。
下次谁再敢抢你们东西,就把刀拔出来吓唬他们。若有人敢打你们,就直接捅上去,捅死了算祖父的。
冯士临大惊,吃糕饼的嘴半张着擡头,正巧长洲把短刀拔了出来。轻巧得很,并没开刃,顶端虽尖,却不会有什么实质性杀伤力。费点力气捅人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给点疼痛教训罢了。他放下心来又低着头吃糕饼,见长洲面前还有半碗茶,也端过来一并喝了。
长洲拿着短刀和徐棠观比划,徐棠观瞧不上她这刀,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乱戳,重复着刚才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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