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圈
徐天白没带着妹妹出门,把她带去给她屋里妈妈,让她给长洲梳洗。
谭揽月和徐棠观也回屋梳洗,换了衣服后去徐天白院里等着。冯士临给她们倒了茶又拿了点心,两人坐在那儿吃了起来,一旁的炉上温着牛乳,奶香味十足。
长洲院子离得远,来得有些晚,牛乳刚好可以入口。冯士临给她倒了牛乳,又拿了几样她爱吃的糕饼递给她。
随后他进屋拿出给她们准备的礼物,与徐天白一起送。
谭揽月打开那堆石头有些莫名其妙道:“这什么呀?”徐天白给她操作起来,又画到纸上,她才知道这东西的妙处,爱不释手的抱着。
长洲盒里先看到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张承诺条,举起来问冯士临:“这是一个饼吗?”
冯士临不懂,“怎么是一个饼?”
“就是一句空话,往往就是你这样的,等以后,我给你什么什么的。”长洲耐心给他解释,随即又回到问题上,“你会兑现吗?还是只是骗骗我?”
冯士临好笑的开口,“不就是几匹马吗,我骗你做甚?你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给你。”
长洲高兴起来,想到这不保险,拿过他桌上的笔给他,“签上你的名字,这是给我的保证,日后我拿着这张条来找你。”
冯士临签上自己名字,又有些无奈问她:若我签了字还反悔,你当如何?
哼,我不傻。长洲拿过他手里的笔,沾了墨,为了避免你赖账,我早就想好要加些条件了,你且看好吧。
冯士临看着她提笔写下:若有毁约,我冯士临上马回回被马踢,日后娘子凶悍。
长洲提起纸吹干给他看,你瞧好,若爽约你可有苦头吃了!
冯士临心里觉得好笑,这上马回回被马踢有些意思,却是一种惩罚。他指着那条凶悍的娘子问长洲:这也算一种惩罚吗?世上多的是靠着娘子过日子的,娘子凶悍些有何不好?懦弱无用的男子就需娘子凶悍一些来管教,倘若丈夫有用,娘子也不必凶悍些维持日子。
长洲竖着右手食指对着他摇晃起来,非也非也,凶悍的意思是她每天揍你三回!娘子可以管教懦弱丈夫才不叫凶悍,那是能干呢!我若是男子,也想要这么能干的娘子,就是你说的凶悍的意思。
冯士临思索她说的一日打自己三回,又问:她打我,我定是有错,有错当罚,娘子打得好。再者她打得凶狠了,我若受不住可以跑出去躲躲。
长洲哈哈大笑起来,这人真挺有意思,别人被娘子打可能会想到还手,能有几个人会扛着让娘子打自己。
他倒好,先是说自己被打肯定是犯错,再说自己被打扛不住可以跑出去躲躲,还敢说丈夫懦弱无用娘子凶悍些才好。
长洲决定吓吓他,凶狠道:你知道你娘子会怎么打你吗?
冯士临挑眉,要不你给我做个示范?
长洲指正棋盘,她会用棋盘打你的头!再把你按在凳子下打!你怕不怕?
冯士临摇头:不怕,这点我还是受得住的。
她会让你喝滚烫热茶烫你口舌,你的心脏都会被烫得熟透了!
我耐热也不怕。
长洲又说了几样吓唬他,他都回不怕。
长洲脑筋一转,趴在桌上对着他耳朵小声道:那我要是说她给你戴绿帽呢?你怕不怕?
冯士临身体僵硬,脸上充满愧疚,娘子若真这么对我,定是我让她失望,未曾照顾好她,未让她感受到我的心意,是我的错。该罚的还是我,我会给她准备丰厚陪嫁,让她与她喜欢之人厮守一生。
长洲大惊,大多男子被戴绿帽都是心中大气处置娘子,你竟觉得是你的错?
冯士临坦然回答,我心中定有气,但也气自己为何会与娘子变成这样,是我没处理好我们之间的感情。为人丈夫必得爱护妻儿,怎可因为娘子一时犯错就处置了她,怎对得起夫妻之间情谊。
长洲奖励似的拍他肩膀,你以后定会成为好丈夫的!
冯士临认真点头,站起来做礼,我定会成为好丈夫的,向二姑娘保证。
长洲看着他,笑着让他起来,冯士临又在她对面坐下陪她用新棋盘下棋。他放水很重,两人玩儿了很久才结束一局。
徐守正派人来请去用饭,几人一起去祠堂拜了祖先,又去门口放鞭炮。徐守正抱着长洲,长洲一只手拿着火,一只手捂着耳朵。她对着徐守正再次重复:祖父点着了就跑啊,别让炮仗蹦到我!
知道啦,放心吧,祖父跑得快着呢。
长洲捂着一只耳朵伸手够着点火,引火绳被点着起了嘶嘶的火花,长洲闻见了味道把头埋在徐守正脖颈中。徐守正哈哈笑着转身,鞭炮声响亮。
众人欢天喜地用饭,每人都拿到了厚厚的红包。徐天白和往常一样给孩子们把金子打成各种各样的小东西,好看又好玩儿,长洲的包坠在腰上沉甸甸,手里还抓不住。
用了饭后徐天白与冯士临带着三个妹妹去街上玩儿,新元喜庆,街上有人舞狮,众人上去凑热闹沾喜气。
长洲跟在最后面,听见几声虚弱的猫叫,她转身看见从路边灌木丛里有只小猫。她几步上去,那只猫挣扎着起来抓住她的脚扒着她的鞋。
长洲刚把小猫抱起来,就被一中年商贩抢走,姑娘,这是我的猫,得罪了。
长洲想要回来,开口问他:您卖吗?
商贩推着一车笼子,里面装着小狗小猫,他把那只猫塞进笼子关好,推车向前走。只留一句话:姑娘想要便跟上吧,我找个位置就成。
长洲不犹豫跟上他,两人走了一段路,找到一宽阔地儿。他把笼子摆出来,又对着长洲敲锣:来吧姑娘,二十枚一个圈,你可出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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