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长洲并不知情,她烧了会儿纸钱,情绪缓过来慢慢的看着徐行的牌位说话。
娘,我本来是想让他直接死的,但是想想这样太便宜他了。
躲后面的两人大惊,他们虽不是好人,但也从不会随便打杀人。林奉压低声音问江通源:她想杀谁?
江通源摇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我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置他,他会生不如死。他娘也是我杀的,他当时怎么杀了你,我就怎么杀了他的娘。
林奉更加恐惧,面前这个人不仅打算要杀人,甚至已经杀了一个,他就是个草包,心里怕得要死,身体要不是江通源支撑他早就摔地上了。
江通源也怕,但还是硬撑着,心里疯狂祈祷其余几人快些来。
娘,我把您写的东西都给陈夫人了,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就是想让她知道。
辽东之激动的搓手进门,又因为他这人鲁莽没素质,殿门是被他用脚踹开的。巨大声响吓了长洲一跳,她转头看见辽东之这个讨人嫌的东西。
辽东之还保持着搓手的动作,看见殿里跪着个女子。她明显是被自己踹门声吓到了,脸上挂着两行泪,手里还拿着烧着的纸钱,惊愕的转头看自己。
她烧纸的那只手衣袖挽起,漏出的腕上带着一串木珠。辽东之原先以为她就是披香,可看清后又否定了她是披香的想法。她虽然穿着普通,全身也就有个手串配饰,但绝对不会是妓子。
再加上她面前有个牌位,更不可能是妓子,绝对是官家女眷。
长洲被灼烧的火焰撩到手指回神,她扔下纸钱继续烧。辽东之没皮没脸,来都来了也撞见了,她还是一个人,当然任凭自己调戏喽。
他又恢复吊儿郎当的姿态,一派风流过去给长洲行礼:请姑娘的安,您是哪家的?
滚。长洲厉声开口不回头,继续往火堆里慢悠悠烧着纸钱。
辽东之只当这是情趣,任谁被貌美女子呵斥都不会生气只会心痒难耐。他并不放在心上,挨着长洲盘腿坐下,真叫人伤心,我可是真心想认识你的。他捉住长洲袖子往自己这边扯,想把长洲扯到自己腿上。
长洲用力抢回自己的袖子,辽东之装佯想撞向长洲,但靠近她时才堪堪停下,靠近但不贴上,辽东之明白姑娘们都吃这套。
辽东之。长洲瞥他一眼轻蔑道:这是第二次了,我以为第一次你就会学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毫无长进。
辽东之猛的坐回身子,认真问长洲,你是谁?
长洲敛眸,眉眼间带了几分凌厉,冷淡开口,你不知道也没关系,等你回家后会有人来找你麻烦,那会儿你便知我是谁。
辽东之想到她面前的牌位,站起来看上面的字,看清后又觉得自己拿住了主导权。他低声威胁长洲,原来是你,原先照远与你定亲,你家又退了。如今你又与冯士临那厮定亲,真是叫人吃惊。你自个儿在这里,我做什么你能反抗么?回头我就说是你勾引我!连冯士临都不会再要你。
那厮?长洲笑起来,你忘记了冯士临才说几句话你和江通源被吓到怂样?
辽东之发怒,恶声恶气问:你胡说什么?你现在还笑得出来,待会你还能笑得出来?
长洲还真不怕他,重新拿起纸钱加入快要熄灭的火堆里才慢悠悠开口,照远,江通源倒是有个好字。你贼头贼脑出现在这里,想必又是想做什么了?
辽东之想到今天的正事,心里也知道自己确实惹不起面前的人,恐吓她,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待会见到什么不该见的我就没办法了。
我怕什么?长洲不疾不徐道:倘若今日出了什么事儿,我就去官府闹。我治不了你,就让江通源治你。
你凭什么会以为照远会帮你?
倒不是觉得他会帮我,只是我和他确实关系匪浅。和他定亲又退亲,他定觉得羞辱,遂找你来教训我。长洲轻笑,我只要去官府一说一闹,你们俩至少得死一个,不是你死就是他死。
江通源和林奉面面相觑,辽东之心里也十分着急,让她走又不走,难不成要自己走?可是凭什么?
辽东之心一狠,举起桌上的牌位要砸下去。
劝你最好不要。长洲眼神锐利盯向他,你真的以为我一个人来的?你信不信,你还未碰到我就已经死了?
辽东之受激,不管不顾打向长洲。林奉和江通源闭紧双眼不敢再看。长洲只轻笑一声,辽东之就被击翻在地。
哎呀。长洲脸上挂起得意灿烂的笑容,我说过啦,你不信,真叫人为难。
草野拎起辽东之后领问:姑娘,杀了吗?
在殿里怎么喊打喊杀的?长洲双手合十跪下去,带出去,断他一只手就行了,小施惩戒而已,我不是心狠的人。
你这歹毒的人!辽东之破口大骂,这殿里还有我的友人,你也要一起打吗?
草野看向供桌后,姑娘,还有两人。
长洲抚平衣裙褶皱,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闭紧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不该说心里应当有个数。
草野把辽东之捆上,又把那两人抓出来一起扭送出去。荻花过来时一切都解决了,只剩长洲在空荡荡的大殿跪着。她扶起长洲,又慢慢的走回去。
此时天色已晚,夏向荣也等在这里许久。他看着草野抓了三人,疑心出了事儿。又等了不久,才看见长洲出来,她走得更慢了,大半身子由荻花搀扶着。
在灯的暖光下也能窥见她脸色的苍白,灯下随着她走动翻起的裙摆,碎如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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