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来得早也好,他还可以有别的选择。长洲不再收敛凶性,笑得恣意又洒脱:我要去处置谭回风,你不是猜到了吗?
放在长洲腰上的手收紧,冯士临声音极轻的问道:你不装了?
你都知道了,我有什么必要装下去?长洲意味深长的低笑:怎么了冯公子?被利用就生气?手这么用力,你不是说自己要做君子吗?
冯公子?冯士临眼神暗下去手上的劲儿不仅没松还更加用力把长洲拉向自己身边,你要我的时候哄着我叫子贤,现在你不需要我了就叫我冯公子,以前你好歹也会叫我一声冯大哥。
是你自己蠢!把所有情绪放在脸上,又让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同我生什么气,我早就教过你,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长洲挣开他,不想再和他多纠缠,虽然心里还是想要他的喜欢,可成为恋人是必须坦诚相见的。自己利用他是事实,如果他为此不再喜欢自己也没关系。
长洲刚踩上第二个阶,冯士临又把她拦腰抱起,几步带她一起进入马车扯开她的帷帽。一手禁锢长洲,一手上下摩挲着长洲的脖子,长洲被迫仰头与他对视。正以为自己小命休矣时,冯士临声音极轻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缱绻与眷念道:不装了,想坦诚相见了是吧?那我也不装了,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温和的人吗?其实我也不是,怕你害怕而装的而已。
长洲不说话,冯士临轻笑一声,嘴唇贴在长洲耳上与手摩挲脖子的频率保持一致开始摩挲。随后又开口,声音温驯又亲和,我偶尔装乖,你偶尔使坏,我们两天造地设再相配不过。
他说完话轻咬住长洲的耳,带着笑意,你教徐棠观说悄悄话是咬耳朵,我今天教你什么才是咬耳朵。这也叫耳鬓厮磨,我们成亲后日日夜夜都会用到,你若学不会也无妨,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教导你。
长洲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冯士临低笑两声终于放过她,长洲坐端正一把抢过帷帽戴上不再说话。
姑娘,到了。荻花的声音从马车传来,长洲不等车停急切站起来,冯士临清楚她这是不好意思了,跟在身后哈哈大笑,手却时刻放在长洲身边防止她摔倒。
草野肩膀上扛着一个人,几人一起从进了这间屋子。一个老鸨迎过来,检查谭回风后满意开口:这货不错,虽年纪大了却也俊秀,姑娘开个价吧。
长洲轻声开口,我不要你的钱,相反我会每月给你十两。只要你能保证他每日不缺客人还不死就行,时间越久,我给你的银两会依次往上涨。
老鸨知道这是得罪人了,立马拍胸脯保证,姑娘放心吧,我会让他多多接待客人。
不必,每日最多三个,别把他玩死了。长洲冷漠道,他最重要的是活着,客人不必太多,有就行。
好嘞姑娘,您哪家府上的,我还可以每月向您汇报。老鸨喜笑颜开,忘了形。
冯士临上前一步挡住长洲身形,做好你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眼前人不怒自威,老鸨后自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噤了声。
每月都会有人来看他情况,你按照我说的做,记明白了吗?长洲扔给她一个钱袋,小小谢意,明年更多,从下月起月银会固定送来。
老鸨掂量钱袋,起码有一百两,千恩万谢的叫人带着谭回风要上楼去。
如果他不听话,少点儿东西也没事儿。但他神智必须时刻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千万别让他自尽。长洲交待完转身就走,冯士临总是快她一步,给她拉帘子扯垫子。
恋爱脑能让姐妹生气是有一定道理的,刚才知道对象不是啥好人,一个小时没过他就劝好了自己又重新好好爱护。
还好自己不是恋爱脑,可以少吃很多苦,少挨很多骂。
你既知道了所有事还如此爱护我,我以后也会好好尽妻子义务的。长洲诚恳的向他保证,以后你犯了错不太严重我也会原谅你。
冯士临又拿开她的帷帽,把头枕在她腿上笑吟吟开口:也轮到我了这回,我以前也想这样同你亲近。我不会犯错你放心吧,成亲再等两年,你生了病这么久,都没好好和姊妹们玩儿,你再玩两年我不着急。
他如今也有二十六岁,不尴不尬的年纪,长洲不想蹉跎他,但也听他的再等两年。自己在婚前死了,他不算二婚,也能说到好人家的姑娘。
长洲手按上他的太阳xue揉着,心中充满感激,自己留着时间慢慢过完剩下的日子也很好。
冯士临抓住她的手放在怀里,两人沉默又温馨的回到徐府。
季袖如她们刚到徐府,长洲听见声音下车。季青萝看见她好了心里十分高兴,小跑着上来和她说话,你好啦!这可真是太好了!
长洲看着她单纯的样子,心里也高兴,她掀开帽纱和季青萝说话:你来看我,我也十分高兴。府中一切还好吗?你们可还习惯?
我们一切都好,你给我们宅子又给了铺子,我们十分感激。季青萝心直口快,季袖如只是关切的看着长洲。
长洲看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觉得为她们做的已经十分够了,就算徐行来了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以后好好过日子吧,有什么事儿可以来找我。以前我身子不好,忽略了你们什么的多见谅。长洲拉上季袖如的手,季娘,你以前怎么支撑夫家现在就怎么支撑青萝,人总是得靠自己,若还想嫁人,千万不要再找谭回风那样的。
季袖如忍住眼泪重重点头,一滴热泪因为她的郑重甩出来掉在长洲手背上。长洲心里发烫,也许你们早来几年,会比现在好很多。我母亲,她会善待你们的。
季袖如又点头,起风了,冯士临带着长洲入府不再给她们啰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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