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
冯士临别的不敢确定,但看了她这么多日记大概也猜测出来她是外界之魂。日记上絮絮叨叨从刚来到这儿对徐行和姐姐们的喜欢,平日的快乐到遭难的无助后怕,每字每句都戳在冯士临的心上。
他从没看出长洲的逞强,也没看出她的纠结自责,只以为她太过冷静只想复仇,一步接一步从不停歇,原来这只是她的掩饰和保护壳。
不吃你怎么不说,害我多洗一个碗?长洲骂骂咧咧站起用瓢舀水。
冯士临脱下外袍披在长洲身上,接过瓢碗清洗碗具,我来就好,你冷吗?
长洲无语,你想当好人现在才来,我用过饭便要歇着去了,就一小段路哪里还用得着你的衣裳。
是我忘了,下次不敢。冯士临擦净手看了一眼长洲,犹豫后无奈叹气抱上长洲朝屋走去。
你有话想问我。长洲看着他下巴,明明时间没到,他却变得更加沉稳,表情也更凝重。
是。冯士临垂下眼并不掩饰,我想知道你是谁,从哪儿来?但是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长洲与他对视摆出一副恶劣的表情出来,关你什么事?
冯士临知道她这是故意说狠话推开自己,如今他也变得聪敏,所以和煦道,你说气话,我不信。
发现他不生气长洲觉得无趣,双手抱胸不想说话,但有人已经问窗户纸里面有什么她也不是那种卖关子的人。
喂,找个地方。长洲单手环上冯士临脖子给自己调整位置,你来问,我来答。问过后你把知道的再转告给其他人。
先给你拿双鞋出来吧,免得你又病。冯士临眼含怜惜,语气珍重无比,回厨房吧,暖和一些。
长洲直起脚不在乎道:你的衣服很长,能盖住我的脚,不必再去拿鞋。咱们边走边问,怕你问太多我没耐心。
那好。冯士临调换方向开门见山,你从另一个时代过来的?
是。
原来叫什么?
长洲。
无姓?
没爹没娘,没姓。
长什么样?
这也要问?现在的皮囊就是我自己的,除去眉心这印记。你也真是的,跑过来就是问这些,无聊。
魂魄怎么过来的?
死了。
冯士临脚步停下难以置信发问:怎么死的?
不知道,后脑剧痛醒来就在徐行肚里。长洲听他语气有些沉重,开口安慰,无所谓,不是第一次死,死两次已经很习惯。
那你又怎么过来了?
有个仙官要我保徐家人平安,上一世我做得还行,高碣死后也求让我做他姊妹,所以成了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所以我能用自己的皮囊。
冯士临的眼光似要穿透自己,长洲浑身起鸡皮疙瘩语气恶劣发问,看什么!我长得很丑吗?
并不是。冯士临轻笑,笑容灿亮,眼眸如流星般烨熠有光,我就是看着迷了。
长洲啧了一声,原来是看我长没长成你喜欢的样子。
没有的事!冯士临着急为自己辩解,我喜欢的是你,不关皮囊的事。
哦。长洲咧嘴一笑,原来是我没长成你喜欢的样子,你只是爱屋及乌夸两句我的长相。
怎么会!你灿若繁星,骨秀神清谁会不喜欢?
比以前更会说好听话,但长洲不是十几岁小姑娘虽然爱听但并不吃这套,只喜欢事情变简单,所以我们两现在算什么?你对我的心思还和以前一样?
一样,我从未改过!以前是现在也是!
一阵风吹过,冯士临衣袍太长长洲没穿袜子被弄得有些痒。他说完这话不继续,也不往前走,长洲的心卡在这儿也不上不下。
这算什么回事?你不是清楚我的为人吗?怎么还这么死心塌地的像个恋爱脑。长洲絮絮叨叨,你的爱保质期还挺长,上辈子没断的这辈子还继续,真有意思。
冯士临不懂什么是恋爱脑,保质期,这些她的日记也出现过。但他并不关心这些的意思,只关心长洲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以后我来照顾你,你害怕的不想做的都让我去做。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你不必觉得在利用我,为你,我愿意做任何事。倘若你不想与我成夫妻,我也没有怨言。上一世怪我来得太晚,你对我有怨言也应当。
我从来没怨过你,一切都是怪我能力不够,保不住我的家人,也没能力保住我自己。长洲擦掉冯士临眼角的泪,我想过很久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以为世间男子喜欢的女子莫过于几个抽象的形容词,柔软,纤细,娇弱。我自认为不占其中任何一个,我话多歪理也多,和谁都能吵。得理不饶人,不得理气势也汹,这些我一直都知道,你眼光并不怎么好嘛。
爱发脾气,爱耍赖,人犟得像头牛不爱听别人讲道理。明明学不会偏要学还爱嚷嚷,霸道蛮横又娇纵,贪吃又多管闲事不看自己本事要别人擦屁股……
闭嘴!长洲忍无可忍,我可以自嘲,你却不能说,还说出这么多,我太不高兴啦!长洲抓住冯士临耳朵往下扯,我蛮横不讲理?我娇纵贪吃?我爱发脾气爱耍赖?甚至你还没讲完是我打断的你,你可恶!
冯士临耳朵被拉虽不痛但也顺着力向长洲靠过去,长洲不懂他这些花花心思,两人贴得很近。
别人在一起只记着优点,你记的全是缺点?我只听过你夸我一回,当时你怎么说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说你觉得我很貌美。
冯士临闻着长洲的发心神荡漾,她说的什么虽然全听见但反应很久才开口,我确实认为你貌美。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望舒,她和我是一样的!长洲推开冯士临,所以你喜欢我什么?
冯士临被推冷静了不少,我就是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严格来讲是住在谭煦似身体里的那个魂,我要是找到你,别管你长什么样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我是个男的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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