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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2 / 2)

我去送。高骥接过斗篷放在按上,当宝贝似的,不还回去怕要要吵呢。

损坏的地方奴婢已让人修补过,公主应当会高兴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别忘了给我明日的衣袍熏香。

高骥交代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寝殿,阿荥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如此相安无事又过了几日,直到风雪来临前,长洲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人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演戏的人太过小心,而她一个和平时代过去的人,对危险来临很是迟钝。

今日出门,宫里变得格外寂静。人也很少,长洲以为是天冷的缘故。加上时间还早,摘了几支红梅才去找高勖。

门外的侍卫十分严肃,但并没有拦住自己。长洲顺畅无比进殿,找了花瓶插上才去找高勖。

高勖还在塌上躺着,以为他没醒,长洲安静的坐着等,直到有人说话。

长洲,你来了是吗?

是我,父皇不舒服吗?为什么醒了又不起。长洲抱着梅瓶献宝似的上前,有人说冬日里见到的第一支红梅能带来好运,我把他们给您带来了。

高勖脸色温和,但多了些警惕与冷淡,告诉父皇,这事儿你参与了吗?

什么事儿呀?长洲脑海搜刮着这几月的事,确保自己没犯错后无畏开口,我近几日很乖,就算皇后娘娘来了也抓不出我的错处,您省省心吧,吓不住我。

女儿依旧一派天真无忧无虑的模样,高勖悬着的心放下,起码还有个女儿,不然真是太失败了。

你不喜欢皇后吗?高骥恢复往日的神情,像一个普通老父那样劝道:毕竟也是你母亲。

我不懂。长洲放下瓶子,新社会过来的人就是死脑筋,我有母亲,实在不知道怎么对着另一个人叫母亲,如果能像宫外那样叫她主母也好。以前每叫她一声母妃,我心里的怪异感就多几分,明明我有自己的母亲。

不喜欢以后就不叫。

哎呀,可毕竟大家是一家人,我总不好当着她的面叫皇后娘娘。长洲傻笑,叫母妃也成,我私底下叫我自己的母亲为娘。

没关系。高骥表情变得十分怪异,低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只有一个娘,再也不用喊别人母妃,宫里只有一个皇后。

阿?长洲实在不解,可是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啊,而且对我们表面上很好。

高骥突然大笑,笑得面目狰狞,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

这半年来他总这样,莫名其妙打骂人。现在又突然发疯,长洲有些害怕去找怀盛。

可这殿里除了自己和末黄,只有一个高勖,长洲让末黄去找。

给高勖递过茶水,待他冷静下来才敢问,父皇,殿里没人,就连怀公公都不在。我只会侍奉汤药,别的不会,你哪里不舒服也忍一忍。

长洲啊,在宫里这么天真亏得你不是皇子,否则十条命都不够你死的。高骥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说难听点你是蠢,你和你哥哥一个样。他没脑子你也没脑子,你比他还不如,滥用感情,这是天家大忌你知不知道?

长洲有些受伤茫然的盯着他,说不出话来反驳。

你的兵符呢?留给你保命的东西你总该收好吧。高勖摸着长洲脸,语气带着歉意,好女儿,父皇不是责怪你,只是你确实过于天真了,告诉父皇,兵符在哪儿。

在哥哥那里。

高勖脸色冷下来,给他干嘛?你怎么这样蠢!保命的东西给了别人,你的命就这样被你交了出去!你就不怕他哪天造反连你一起杀?

可我不懂练兵,他是我哥哥,怎么会杀我。长洲干巴巴解释,一直都是他拿着的,我没碰过,他对我很好。

蠢货!他要你死都不用自己动手,你以为谁都肯像我这样听你分辨听你啰嗦?为什么我儿子不听话,女儿又这么蠢!

长洲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到恐慌,难道高碣又谋逆了?不可能吧,徐家人不是盯着他吗?可要是没有叛变,为什么今天要无缘无故被骂。

她不回答,表情还很呆滞高勖更气,一掌打向她,你真把兵符给你大哥了?你等死吧!这回你亲爹我也救不了你!

长洲摸着被打摸着胳膊很是委屈,因为疼痛眼里也有了泪花,哥哥为什么要杀我?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呀。

哥哥不杀你,别听父皇瞎说。床帘后面传出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来,是高骥。

哥哥怎么会杀长洲呢,我们可是亲兄妹呀。

长洲顿悟过来,谋反开始了,但谋反的另有他人。

高骥走过来,轻柔的擦掉长洲脸上的泪水,哄劝道:回你自己的殿去吧长洲,天这么冷,这里又这么乱。等事情解决后哥哥给你做更多很暖和的斗篷,你永远不会再穿坏掉的斗篷,也不用在冬天跪着。

长洲拉过高骥走到一边怒声低语,你想做什么!哥哥你不想活了,你有十足把握谋逆成功吗?失败后你何去何从,你快和他道歉吧,你都是太子了到底还想要什么呀!

别担心,我会成功的。因为长洲话语中的担心高骥很高兴,你在担心我是不是,不过就算现在我道歉也没用,这不是跪两个时辰就能解决的。你求情没用,而除了你,不会再有人为我求情。

长洲无语挠头,那现在你怎么办?父皇还没传位给你,你不怕人打进来吗?

高骥轻笑,你确实天真,回你自己的殿玩儿去吧,没你的事儿了。你的内臣不管喜欢不喜欢,我都没动他,他此刻应该被扣在外面。

在亲爹和末黄之间,长洲选择求高骥,让末黄进来吧哥哥,我和他在殿里陪着父皇。你们说什么我都保证不插嘴,伺候茶水汤药总用得着我吧。你们无论谁赢我都没意见,重要的是我嘴巴紧。

父皇说的对,滥用感情心又软。高骥收起刀坐在凳上,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你想的是在我们死之前能尽点心意和孝道是不是?

长洲老实点头,高骥不再多说出门前,不久后末黄进殿。

高勖躺在塌上,表情平淡。

父皇,您想起身吗?

高勖看着他心目中愚蠢又天真的女儿,抑制不住又开始发笑。

长洲站在塌边等他笑完,又开口,或者您想用饭吗?

饭?高勖怒,谁给犯人吃饭,你别给我说傻话,搞不清楚状况的蠢物。

实话实说。长洲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体面一屁股坐在塌上,您再怎么骂我也无济于事,我和你关在一起,我本来是想和您一起用饭的,这事儿也不关我的事呀,到底为什么骂我……

高勖翻个身不肯再看长洲,长洲说多少句都没人回应,无奈只好走到柜子前拿出笸箩开始做没做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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