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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1 / 2)

路途

荻花早早就带着两辆马车过来,她到时长洲还未起身。她拴好马让娘坐在院里,自己又去服侍长洲梳洗。

刚起身荻花就小跑进来,兴高采烈到满脸都是汗。

跑什么呀也不嫌热,快来擦擦。

荻花接过长洲的手帕随意在脸上擦,我想着给姑娘梳妆嘛,我来的是不是正好?

是,我刚起呢。长洲把梳子递给她,帮我梳个髻,不留散发,饰物挑些普通的簪不要流苏。

荻花笑着应下,梳了垂云髻,固发只用一支檀木簪。

姑娘好了,衣裳您想穿什么样的?

看着镜子里清爽的发髻,长洲心情大好,头终于不重啦,还不用在意发钗会不会乱。衣裳要方便些的,窄袖就可以。

末黄荻花两人商量着挑好衣裳给长洲换上,玄黄宋抹,乳白对襟长衫。外穿一件无心绿长褙心,下着和田黄玉色百褶裙,裙头用的葭菼色,与褙心领缘同样颜色。

加上珍珠颈链便大功告成,荻花看着长洲拍手叫好,我的姑娘最美!以前别人家的丫鬟总是把自己的姑娘当成可以换装的娃娃分享梳妆经验,我羡慕极了,现在我也有了!姑娘身体康健真是太好了,我想怎么装扮就怎么装扮!

你高兴,我也高兴,你们每次帮我梳妆我都很喜欢。长洲拿过糕点一分为三,喏,帮好朋友的忙,这是来自好朋友的答谢。

姑娘最好了!荻花接过糕饼吃着嘀咕,以前想不起来前世,和末黄在一起时怕他嫌我蠢笨。现在想起来了,又怕末黄和我对姑娘梳妆有不同意见。我都想好了,我们一人来一天,没想过我和他这么合拍。

末黄人很好说话,只是话少而已。荻花人也好,和长洲关系好的人她也对着好,这两人从没发生过矛盾。做事一起有商有量,从不会背后埋怨彼此。

收拾完用过早膳,冯士临穿着利落劲装出现,一切备好,就差你们了。

一大早就看不见人,用过饭了吗?长洲看他脸上都是汗忍不住埋怨,怎么不带手帕,外面天这么热你瞎跑什么?

长洲上前两步替他擦汗,因为他身量高,擡高手时衣袖落下一大截。冯士临半蹲身方便她,我和白哥儿检查马车和马匹去了,都是不会武的女眷,可容不得我们出错。

那也先用饭,你用过了吗?

吃了几个饼,汤水不曾用。冯士临看桌上还有大半碗洲又问,你不想用了对不对?

嗯,没什么胃口。长洲把帕子塞在他袖里,你喝口茶水,然后我们去找娘他们。你娘是不是先过去了?

是,昨日便走了。冯士临灌了几口茶,随后又把长洲用剩的东西一顿乱扒,全送进肚子。

他狼吞虎咽,着急的又是长洲。

所以她又开始絮絮叨叨,用慢些,没人催你。刚忙回来就这样狂吃海喝,心急成这样会生病的。

冯士临咽下去回答,习惯了,我们在战场上都这样的。

长洲知道战场条件艰苦,自己好吃好喝几十年实在不敢说话。

冯士临听不见声音疑惑擡头,看到她脸色变后知道自己失言忙拉过她找话安慰,别害怕,已经过去了,以后我再也不说这些。

我没怕,就是内疚,我什么都帮不上。

长洲当着别人的面坐在他腿上不是很习惯,但他抱得紧只能撑着他肩膀借力想起来。可冯士临不这么想,他就是觉得长洲在害怕想找个人贴着。所以搂人的力度更重,长洲更起不来。

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拍着她脊背轻声哄着,战场上死人很多,可是雪一下全埋起来了,谁都看不见尸体,更多的是残肢断臂,沙土一埋什么都看不到。

长洲起不来很无语,听见他这么说更加无语,但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骂他。

冯士临自以为安慰好了,又夸起长洲今日装扮来,今天你也很美,衣裳颜色特别衬你,你们就像白瓷盘里的绿玉珠一样。

听见他的话长洲想到褚长鳞对他的评价,一个武夫用了读书人的名和字,看上去并不聪明。

确实不聪明,也不爱读书,说起话来直白又抽象。

谢谢,你今日的装扮也十分衬你。长洲伸手点上他眉毛按照惯例礼尚往来,简便劲装更显得你体格健壮,身姿挺拔。你这凶巴巴不驯的眼神也很妙,妙就妙在一看就知道是背着数条人命的,谁都不敢轻易招惹你。

冯士临咯咯笑起来,长洲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动。

你不像在夸我,倒像是嫌我凶。

彼此彼此,你也不像在夸我。长洲拍拍他胳膊示意他放开,我的皮肤是白瓷盘,衣服是绿玉珠,那我是什么?

冯士临呆呆看着她戴帷帽,白净纤细的手指系着带子,话从口中蹦出,我的意思是你清雅温润,颜若珠玉。

长洲偏过头看向他,脸色和悦漏出笑来,你这回反应倒快,上回你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冯士临被她笑晃了眼,心跳抑制不住加快,嘴边也擒出笑来,怪我看的书太少,怎么形容你都不够贴切,不够好。

我记得,你说话一直很直白。长洲合上帷帽拉他起来,以前你说会做一个好夫君,还说过我貌美。当时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书读得少,说话一点都不委婉,还好我从小不要脸,否则肯定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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