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想怎么试?
晚些时候,楼顶花园客人渐渐散去。
陈鹏黎歌他们跟谭易坐了一桌喝酒,说音响效果还行。
何向暖趴在何景明的怀里已经熟睡,他便跟谭易打了声招呼,带着何向暖回了房间。
洗漱完,将她安置在床上,亲了亲她圆圆的额头,自己开车一天有些累,也收拾好睡了觉。
“爸爸,”王念念揉了揉眼睛,“我该睡觉了。”
“好,”阿桂单手抱起王念念往楼下走,路过谭易,“老板,我先让念念去睡,等会儿上来收拾。”
“让刘凯收拾,你去休息吧。”
“好。”
阿桂抱着王念念下了楼。
二楼员工宿舍构造跟酒店是一样的,有洗浴,有厕所,但是双人间。
陈楚楚跟王越是一间,自从两个人有了男友,就只有值夜班才睡在客栈。
负责打扫的扬大姐家离得比较近,每天都是早来早走。
王念念小时候跟阿桂住一起,二年级的时候,自己说不想当胆小鬼,吵着要自己睡一间。
阿桂还给她做了一套竹编书桌椅,一个小书架,书架上除了学习的书,最多的就是童话绘本,好些都是这片区收纸壳的付爷爷送给她的。
阿桂现在跟刘凯睡一间,他一般等王念念收拾完再去睡,不过现在她跟个小大人似的自己洗漱,自己睡觉,倒是让阿桂少忙了些。
“爸爸,今天付爷爷又送给我了几本童话书。”
“要让我给你念吗?”阿桂拿起童话书,“我现在识的字可能还没我们念念的多。”
“那我来念给爸爸听好了。”王念念在床上翻了身,挑了床头一本《狐貍的窗户》开始念,“忘了是哪一天…是我在山上迷路的故事,我正要回自己的山中小屋去,在熟悉的山路上…”
阿桂坐在床边听她念,眼睛盯着书上的字,有时候嘴里小声地跟着念两句,偶尔去揉王念念的头发。
楼顶上谭易抽着烟,递给刘凯一支:“过来坐,明天收拾一样的。”
刘凯接过烟点燃:“陈楚楚问你,老赵家的酒还要不要定?”
“不定了,看着老好人,酒掺水还好意思涨价,当我不会喝酒啊?”谭易自信一笑,“不是我吹,就算掺了那么一点点,我舌头都能尝出来。”
“那这杯威士忌你说里面掺了什么?”
刘凯推过去一杯酒。
“唔…”谭易喝了一口娓娓道来,“杜松子酒配上薄荷、柠檬、肉桂…唔,怎么能往里加雪碧呢,败笔败笔。”
谭易吐了一口烟,一阵风吹来,拂到了杨子齐的脸上。
杨子齐眉头一皱,身体往后仰了仰。
陈鹏看了看风来的方向,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换了个座位。
“怎么了?”谭易见状问他,“讨厌烟味?”
“不讨厌,”杨子齐解释,“不过不能吸太多二手烟。”
“他过敏性哮喘,”陈鹏脱了夹克,给他披上,“在换季的时候烟容易引发他咳嗽。”
谭易刘凯见状,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不用在意我,我换个地方坐就好。”
他无意打断别人抽烟。
“看来你不加强运动是不行的,就算你技术再好,身体垮了还是百搭。”
谭易又开始玩笑,挥手将眼前的烟雾挥开。
“什么技术?”刘凯好奇问。
“嘶~”谭易找着词汇解释,“就是…那什么,抱啊,抓啊,咬啊,打啊,翻滚这些动作,都是需要体力的撒。”
“噗~”
陈鹏笑出声,看向杨子齐。
他们从初中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家都住在曲中古城,后去了不同的地方读大学。大学里互相通信,还时常约出去酒吧听歌,毕业后各自忙,联系便少了些。
后来发现他在另外一个乐队打鼓,听人说跟他们一键盘手谈朋友,那人他认识,出了名的花心。
没多久被杨子齐发现,头也不回地退出了乐队。
往后就再也没看他玩儿过音乐,再后来到处跑,去打工,去玩儿,说是去体验生活。
这次喊他救急,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他。
“你说的是打猎是吧?”
黎歌白了谭易一眼。
“哈哈,”谭易喝了口酒,“对对,是打猎。”
“你该是打猎啊?还是被猎?”刘凯问。
“我?”谭易却不好意思了,“可惜了,好久没当猎人,也好久没人视我为猎物。女人啊…”
因为没抽烟不习惯,摸了摸自己下巴,笑出一种潇洒,继续说:
“不管她是打猎还是当猎物,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谈吐即优雅又知分寸,一旦得手后,你就会发现变了。”
“怎么?”黎歌挑了挑眉。
“怎么说呢,味道突然就不对了,就好像你本来玩儿着变形金刚,突然有一天起床,发现你玩儿的是毛绒玩具。”
“你们男人不也是吗?打猎之前刀磨得锃亮,上面刻满:我很优秀,我会对你好。就等着傻女人往你刀下钻呢吧?等钻过去吃了亏反应过来上当受骗,看见刀的反面,惨白一片。”
黎歌喝了酒,嘲讽的语气加重了些。
“嘶…姑娘是遇见什么渣男了吗?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什么规矩都是提前讲好,绝无虚言。”
谭易三根手指并拢似要发誓,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那女人不也有一开始就告知自己本来样子的?再说,天下男人皆薄幸也是你们男人自己写的哈。”
黎歌继续鄙视之。
“我看,他是怕人家爱上他,不想负责任罢了,”刘凯在一旁调侃,“像《牡丹亭》里的杜丽娘,爱上了就是一辈子,命都可以不要,这种女子他可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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