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不由得一愣。
他原本就想着要去神兵阁搞一把好刀的,想不到神武卫居然要组团前往。
能值得魏千户特意提一嘴,这次赏兵大会究竟有什么特别?
也不知道新来的千户是个什么人。
他也没有多想,正准备转身回家,却突然感觉自已被一股不善的气机锁定。
“哒哒哒——”
一阵厚重的脚步声朝着自已踏来。
“苏长安听令,命你明日正午午时三刻担任督斩官,于西区菜市口督斩前任工部侍郎郭思达!”
萧山军声如雷霆,充满了强势与压迫感,毋庸置疑的命令道。
苏长安眼底有着精芒一闪,内心顿时有所猜测。
这极可能是太子的又一次出手!
他故作虚弱的咳嗽几声,不卑不亢道:“萧百户,属下身上带伤,已经请了一个月的伤假,而且我直属于郭百户,这等命令还轮不到你来传达吧?”
“魏千户刚走,郭明也外出做任务了,现在由我暂管,你能走能说话,督斩官都做不了吗?难道想要抗命不成?!”
萧山军冷着脸呵斥,同时一股威压涌向苏长安,充满了侵略性。
苏长安假装闷哼一声,身子连连后退,眼底隐藏着冰冷的寒芒。
魏千户刚走,郭明又刚好被调走,还真是设了一个好局啊!
见苏长安如此弱不禁风,萧山军的嘴角不由得勾出满意的笑容,看来他真的受伤了。
“记好了,明日午时三刻,若是你不去,抗命的罪责你可担待不起!”
萧山军冷笑着留下一句话,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苏长安不知道太子准备如何针对自已,便喊来周大志等人,让他们看守好郭思达,明日午时押上刑场。
自已则是继续做出回家疗伤的假象,实则在仔细的擦拭着墨刀,调整着自已的状态。
行刑当天,只怕免不了一场苦战!
这把新墨刀,可还没有饮过血呐!
翌日。
正午。
前往西区菜市口的路上,人满为患。
一辆辆囚车从大牢出发,行至此处,其内关押的正是前任工部侍郎满门的男眷,至于女眷,则是已经入了教坊司。
老百姓们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看热闹,也为了给自已出一口气。
工部侍郎行事谨慎不留把柄,但是他包庇自已的儿子和族人肆意妄为,欺男霸女,老百姓们当然要报复回去。
沿途的烂菜叶、臭鸡蛋乃至粪便,疯狂的往他们身上招呼着。
一路游街示众结束,才把他们压在了刑场之上!
西区菜市场。
位于外城。
是底层百姓的买菜之所,钱权贵人几乎不会来。
此处鱼龙混杂,凌乱不堪。
在距离菜市场大门三百米处,搭建着一个巍峨的高台,正是彰显皇家威严,强劲律法,震慑百姓的行刑之处!
这处高台,高约两米,通体以大理黑墨石铸造,深邃而坚硬,四个角落竖着又粗又高的大柱,其上雕刻着虎狼熊狮,张牙舞爪,狰狞可怖。
因为在这里死的人太多,在血液经年累月的浸染之下,让漆黑如墨的高台都泛起了血光!
苏长安着一身黑纹玄衣,坐上首之位,闭着双目,似在养神。
两侧有力士守卫,虎目扫视着郭思达等人,等待着午时三刻的到来。
在苏长安的正前方,则是二十几名要被斩首之人,他们全都披头散发,双膝跪地,把头几乎要埋到地上,身后还站着身材高大手持大刀的刽子手。
郭思达在刑场的中心位置,穿着白色囚服,头发凌乱,从头到脚都流淌着鸡蛋液,散发着恶臭,模样和以前天差地别。
不过,他应该知道一些内幕,目光炯炯的盯着苏长安,神色莫名,嘴角露出冷笑。
台下汇聚着数千名百姓仰头观摩,由方青山等人负责维持秩序。
有不少人手里握着馒头,谋划着等人头落下,就立刻以馒头沾血,带回家给孩子吃,将来小孩也能当上工部侍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午时三刻一到,苏长安便准时睁开了眼睛。
“时辰已到,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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