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梁山脉。
青峰刺破云海,松风掠过青苔斑驳的崖刻,惊起三两只墨色尾羽的鹤。
山阴处蜿蜒着九道银溪,其中第五条支流的尽头,隐现着七椽青瓦白墙——正是洗砚宗所在。
主观之中,青烟袅袅,仙风道骨的老者端坐于主位,目光柔和地看着下方一个朗目疏眉的少年。
“秦声,你对昃晷诀的修炼,是这一代弟子中最优秀的,我和几位长老经过商议,决定拔擢你为我洗砚宗首席弟子,望你日后更加勤勉、在修仙之路上百折不挠,坚定前行。”
老者的声音响彻大殿。
“是,弟子定当不负师祖厚望!”秦声躬身行礼,脸上满是意气昂扬。
作为洗砚宗年轻一代中最出色的弟子,他的修为断崖式领先了其他所有的同门,哪怕是与那些当世大宗的天之骄子相比,他也自信不会逊色。
“师祖,我——”
正当秦声还想表达一番自已的决心与抱负时,伴随着浩大威压,一个男子的声音回荡在了整个洗砚宗上空。
“洗砚宗的鼠辈,给本座滚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喝声,如同晴天霹雳,打断了秦声的话语,也让整个洗砚宗陷入了一片震骇。
“这气机……是金丹老怪!”
“我洗砚宗位置如此偏僻,又向来不爱出世,为何招惹到金丹老怪?”
“究竟发生了什么?!”
坐在大殿首位的老者面色凝重,对众人说道:“莫慌,待老夫去见见这位前辈究竟有何贵干。”
说罢,老者便飞身而出,来到了大殿之外。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也紧随其后。
众人只见蔚蓝苍穹之上,一位身穿赤纹法袍的修士和一个身着月华流云裙、容颜绝尘的少女高悬于天,其中那股属于金丹修士的威压,正是从前者身上散发而出。
“不知前辈驾临我洗砚宗有何要事?”
老者,也就是洗砚宗的太上长老对崔炎恩弯腰一拜。
虽然身处金丹大修的威压之下,可他神态自若、不卑不亢,让其他洗砚宗的成员心中稍稍安定。
“有何要事?”
崔炎恩冷笑一声,“你们这群厚颜无耻之徒,抢了我徒儿的宝贝,还恬不知耻地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真当本座是好欺负的吗?!”
说到最后,崔炎恩的声音已如雷霆乍响,强大灵压轰然落下。
不少修为低下的弟子当即口吐鲜血,面色煞白。
洗砚宗众人一片哗然。
“我宗居然有人敢抢夺金丹大修弟子的宝贝?!是谁那么不开眼?!”
“不可能,我宗弟子严以律已,绝不会做那等事情!”
“噤声!难道金丹大修还会跑来冤枉我们不成?”
洗砚宗太上长老面露惊讶,痛心疾首道:
“竟然会有这等事?都怪老夫管教门下不严,前辈,您且息怒,不知您徒儿所失之物究竟是被何人夺去?还请前辈明示,老夫定当严惩不贷,将宝贝完璧归赵。”
“青鸢丫头,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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