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徒和令嫒都在里面了。”
乔广白率先迈过门槛,指着前方高耸的宫殿,对着沈情和欧阳信说道。
乔月衫默默跟在父亲身后,看着那紧闭的殿门,目光中泛出担忧和喜悦。
忧的是苍黎并不如她跟乔广白说的那样,是位强大的符师,她担心苍黎在这庙中扛不住。
喜的却是她终于能接苍黎出来了。
当然,在乔月衫的内心深处,还隐约存在着对沈情之女和欧阳信之徒处境的担忧。
若他们在庙中有所损伤,必然会牵连到整个城主府。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不管乔月衫怎么想,殿门终究是准备打开了。
乔广白没让侍卫动手,他只回头交代众人,“在此稍等片刻”,便接过侍卫手中的香独自走到殿门前。
乔广白在殿前站定,手中三炷香被他端得整齐,袅袅香烟燃起,随着晚风吹过飘荡至后方众人身边。
乔月衫蹙了蹙眉,感觉这烟味有些刺鼻。
她忍着捂鼻的冲动,盯着乔广白手中的三炷香,眼睛一眨不眨。
她认识那香,正是彭城最出名的莞香,燃之花香馥郁,绕庭三日不散,产量稀少,每年都要给朝廷进贡一大批。
如今这味道怎如此刺鼻?
下意识看向葛一舟,却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他也察觉到了不对。
二人交流了下眼神,却不敢说话,因为这时乔广白已经在前面念念有词起来。
院中安静的死寂,只有乔广白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回荡。
他语速极快,吐字又极其含糊,乔月衫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她只看到,待莞香燃到一半之时,院内轻柔的晚风像是受到了什么加持,风势猛地大涨。
乔月衫被吹了个措手不及,险些倾倒,她眼疾手快,一手拉住葛一舟的胳膊,另一只手撑住院墙,这才勉强稳定住身形。
散碎的秀发胡乱拍打在脸颊上,乔月衫注意到,这狂风只在院内盘旋,院内的两名侍卫直接被吹得栽倒在地上,而院外的几名侍卫却毫无反应,只是惊愕地看着他们几人。
沈情和欧阳信到底实力强大,身形略微晃动了几下就稳住了,只是眉头皱得更紧,目光紧盯着乔广白不放。
乔月衫看到,狂风吹过了所有人,却唯独略过了乔广白。
此时的乔广白头发丝都没乱一根,仍在念念有词。
乔月衫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她先前担心,爹爹只是个文弱的凡人书生,受不住这狂风。
连孔武有力的侍卫都被吹倒在地,一个书生的结果可想而知。
谁知这狂风有灵,想必是青祖娘娘在庇佑,竟不伤爹爹分毫。
胡思乱想的时候,乔月衫没看到,一缕半透明闪着金光的香烟顺着门缝钻入了殿中。
南景眉头猛地皱紧。
不知为何,他感觉面前精怪抵抗的力量突然加强了,他手中印诀的动作不由得迟滞了下来。
苍黎的眼睛虽然一直在盯着沈兴珠几人,但也时不时用余光关注着南景。
注意到他的反应,苍黎便明白,他遇到了问题。
苍黎想帮忙,但她不懂其中蹊跷,更不敢胡乱插手。
心思转动间,她朝那名持刀男孩招了招手。
男孩始终一只手抓着灵物宝贝,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刀做出警惕状,见苍黎唤她,他犹豫了一瞬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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