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如断线风筝,被一股巨力震飞出去,“当啷”一声坠地!
众人还未来得及惊呼,便见一幕匪夷所思的情景:
那比江俊壮上两圈的刀疤差役竟被一拳打飞,惨叫着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出两丈开外,翻滚数圈才堪堪停住。
他挣扎爬行,欲再拿刀,江俊已闪身而至,一脚踩中他的手腕,接着膝一顶,肘一压,刀疤脸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哀嚎,彻底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一场纷争,不过数息,街头却重归寂静。
围观百姓面面相觑,心中却热血翻涌,简直不敢相信方才所见竟非幻梦。
只剩那刀疤差役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眼见江俊随手拾起落地的佩刀,缓步走来,只觉寒意直冲后背。
“你……你莫乱来!我乃奉命巡查,依江东律法,私斗伤官可是死罪……”
江俊却似未闻,只是将刀轻抛在掌心,懒洋洋道:
“放心,我非江东百姓,你们这律法拘不住我。”
说罢,他停下脚步,眼神一冷:“我说过,要拆你的皂衣,可没说要你的狗命。”
他语气平静,却令人胆寒,“我倒要看看,你这身‘官差’外衣下,包的是不是一副畜生骨头。”
江俊把刀抵在刀疤胸口,刀尖锋利,把他皂衣划破了一道口子。
刀疤脸一听这话,顿时面如死灰,连滚带爬地扯起衣袍,口中哀求:
“别……别动刀,我脱,我脱还不成么……”
一边说着,一边当街解衣脱裤,三两下竟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白花花地站在闹市中。
围观百姓先是一愣,旋即大笑,有人指着他拍手叫好:
“哈哈,这官差脱得比咱家小妾都利落!”
“啧啧,好一头人模狗样的膘猪!”
江俊将佩刀“锵”地插入青石板中,冷眼扫去。
“这刀我留下,人你们抬走。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江某今日替建业百姓清了条街狗,下回再敢放出来乱咬人,老子剁了喂狗肉汤!”
话音未落,街头忽传来马蹄奔腾之声,铁甲哗哗作响,一队骑兵飞驰而至。
前头一名差役遥指江俊,高声叫道:“大人,就是他们!”
而那光着身子、浑身是伤的刀疤差役见到骑兵为首者,顿时来了精神,跌跌撞撞冲了过去,哭嚎道:
“爹!爹!你可得替孩儿做主啊——”
这些人中,为首的人正是昨晚带兵闯入宴会的——贾华。
贾华勒马止步,望着自家儿子这副光溜溜模样,脸色顿时铁青。
“怎么回事?”
刀疤脸跪地痛哭:“爹,他们不把你放在眼里!孩儿只是照令巡查,结果孩儿被他们打得半死!”
江俊在旁忍不住腹诽:“一口一个孩儿,长得像李逵,哭起来却像林妹妹……而且这贾华的‘儿子’,怎么比他还显老?”
他悄悄看了眼小乔,只见她正掩唇偷笑。
“爱笑的女孩,果然运气不会太差,”江俊心道,“比如她遇见了我。”
贾华皱眉:“你的衣服呢?怎么光着腚眼子站在大街上?”
刀疤恨声道:“爹,是他们妨碍市商,孩儿好言劝阻,他们便群起而攻,不仅将我打伤,还——还扒我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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