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易返回仙池旁,柳树沐浴仙雾之中,向他传来道道神音,很是关切。
这里的土质很强大,浸染仙池很多年,对植物来说有莫大的好处。不少寻常植被栽种在此都会通灵,就更不必说柳神了。
“无妨,这条路已经与今世法产生差别,一些记载不符很正常。”
陈不易挥挥手,早已将不忿抛之脑后。
柳树轻轻摇曳,像一位少女在其中对陈不易点头,“不可一蹴而就,需循序渐进才是。”
“大凶,大凶!”
远处,火芷洛的声音传来,一道火红的虹芒划过天空,降落在陈不易身后。
陈不易转过头去,顿时眉头皱起,因为火芷洛的脸庞带着泪痕,像只小猫一般惊慌失措,见到陈不易便呜咽起来。
“怎么了?慢慢说。”
陈不易问道。
“呜呜......陈觉、陈觉他被人斩杀了!”火芷洛梨花带雨,不断落泪,将胸前的衣襟都打湿。
她低声啜泣着,她与陈觉、陈雨兴等一帮小娃子相处这么多年,早已有深厚的情感,此刻见到陈不易后,实在难以自抑。
陈不易闻言一怔,旋即剑眉倒竖,一股强烈杀机喷涌而出。
陈觉,一个与他从小长大的玩伴,还曾和他一同洗礼,一同迎接朝阳,在晨光中修行。
前不久,他还饮下陈不易带出的雷劫液,体质强盛了一大截,这才多久?居然发生这种事情。
“是谁?!”陈不易沉声问道,攥紧了拳头。
陈觉如今跟随几大族人马扫荡残存的贼军,有家族强大的长辈保护,属于历练性质,怎么会突兀被杀?
“那人不曾见到过,年龄与我们相仿……却手持一件古塔,乃是至尊器,一个照面便轰杀了一位长辈,陈觉被波及,呜呜……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火芷洛不断擦拭眼角的泪水,她也险些身死,好在身上有爷爷赐下的至尊级法旨,并且有破界符,方才逃过一劫,直接回到八域之中。
陈不易神色阴沉,一件至尊器,这让他联想到当时屠戮荒域整个古城的那座古塔,亦是一件至尊器。
当时那尊古塔被帝匡掌握,高横空中,强压而下,让一座古城中无数修士在不知情时惨死,大多数人连遗言都不曾留下。
“难道是帝匡?!”
在那一战之后,四大势力的最杰出传人便消失不见,至今都没有他们的下落,躲过至尊的探查,诡异无比。
不光是他们,四大势力部分关键人物也失踪,被庇护,说不清道不明。
“走!”陈不易大手一挥,带着火芷洛出发。
他没有告知族中的高层,因为对方在暗处,陈家动作太大,容易打草惊蛇,再次丢失线索。
他如今身处圣祭境,随时都能迈入天神,在如今的三千道州已经算得上极其强大的高手了。
很快,一则消息传回,引起轩然大波,因为陈觉所在的那一队伍中的至强者,一位即将跨入至尊境界的大修士死掉了,头颅被扔在天人族,吓得天人族的老祖连夜送至陈家。
这一队伍被多次针对,击杀很多陈家人,让陈家的老祖们脸色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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