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太太太可恶了!竟然还不满意!】
【你们........太太太可恶了!竟然还不满意!】
【你们........太太太可恶了!竟然还不满意!】
傅祈年一出电视台,黑子就麻利地拉开了车门。
男人腰一低,入座。
男人一身深灰色细条纹西装,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粒,连表链都带着禁欲的冷峻。
黑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看他:“傅先生,先去赌场,还是舞厅?”
这两年傅祈年回家之前必定要去一趟分布在广海的地下赌场和一些隐蔽的歌舞厅,似乎在找什么人。
黑子从不多问,只是很好奇,一向洁身自好的傅先生,频繁出入这些场所,人设就很炸裂。
傅祈年撑了撑眉骨,“去蓝鲸。”
黑子嘴角一勾,毫不意外,打了个方向盘,往珠海老香洲那片靠近海湾的方向驶去——
那边是珠海真正意义上的“老城区”,灯红酒绿都藏得深。
珠海这些地下赌场,都是港澳那些人带过来的,其中开的最多,最成功的就是明家。
蓝鲸赌场便坐落在某栋老外贸大楼的地下三层,表面是茶楼,进门需三道暗号,最里头才是赌局正场。
然而,明家赌场原来是有禁令的,就是禁止傅祈年踏入。
因为这个禁令,傅祈年和明贺之在清吧后院一架打到黎明,明贺之愿赌服输,把禁令撤了,可见到傅祈年,明贺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黑子坐在驾驶室看着傅祈年走进赌场,摇了摇头,纳闷极了,他想着改天和K聊聊,K这个多嘴多舌的肯定知道原因。
赌场依旧灯光昏暗,香烟味裹着纸醉金迷的奢靡。
傅祈年一身西装,长腿一迈便走进人群,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微闪,在赌桌的光影下反射着锋利的冷光。
他在找人。
还是像往常一样,一无所获。
正要转身离开,一道细微的耳动吸引了他的目光。
是两个黄毛少年,一左一右蹲在角落赌桌边,一个靠耳听风声,一个手指灵巧地点着骰盅边缘——他们太小,但手法太熟。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他们身后。
傅商盛感觉到不对劲,眼睫微颤,伸手拉住了哥哥的手腕。
他并没有回头,可他看到地上那双高定皮鞋,以及熟悉的凛然气息。
除了爸爸,他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傅枭一愣:“诶干嘛,我正摸出顺子呢!”
傅商盛压低嗓音:“……你后脑勺发凉不?”
傅枭一顿,下意识往桌下瞄一眼,就见一双修长笔挺的西裤下,是锃亮的皮鞋,直挺挺地站在他们身后。
“哎呀妈呀。”
傅枭当机立断,一头扎进桌底,傅商盛紧随其后。
但还没钻出去,就被傅祈年一手一个,像拎鸡仔似地提了出来。
灯光照下,他西装笔挺,镜框后那双眼幽深得像夜海——不怒自威。
傅枭舔了舔唇角,强装镇定:“哟,老爹?你不是在直播采访吗?下班这么快?”
傅祈年一言不发。
傅枭眼珠子一转,嘿嘿讪笑:“爸,我这不是,想明叔叔了,顺道过来看看他有没有空叙旧……”
傅商盛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对不起,爸爸,是我没拉住他。”
“……”傅枭一个头皮发麻,翻白眼:这熊弟弟,是来送命的吗?
傅祈年不出声,眼神沉得像夜里的雷云,半秒后,拎着俩崽子转身就走。
就在此时,明贺之从侧门踏出,一身丝绸青灰色立领衫,眼里藏着倦意,显然刚从楼上办公室下来。
“明叔叔!”傅枭像只看到稻草的仓鼠,飞也似地挣扎着扑过去。
傅祈年臂弯一紧,将人拎回来,脚步却顿住了。
明贺之眉头一皱,视线在这父子三人间来回扫了一圈,嘴角微动,皮笑肉不笑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父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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