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闹了一宿又不在宫里,长洲睡到午时才叫水。高碣猜到昨晚她不舒服,早间就叫人备了滚烫的药水侯着。
如今他不再是那个刻薄无礼的人,末黄这么多年陪在长洲身边他也知道两人相处模式,不再少见多怪,只让宝慧跟着前去伺候。
长洲大后只习惯末黄,只让宝慧给自己找衣服,并不让他近身。宝慧翻箱倒柜找出几件微厚给末黄,末黄看后又让他去找件披风或者斗篷。
长洲泡着药浴想到现在暑热并未消退,穿太厚过于明显,但又不得不去趟徐府便想穿颜色浅淡些降低存在感,看上去也清爽些。
宝慧,我记得哥哥给我做过一件白色薄斗篷,就是衣襟和帽子有水蓝贴边那件。长洲也不确定宝慧听没听见,不放心又问一遍,宝慧,你还在吗?
已找到,殿下。宝慧和煦回答,一直放在柜里,臣这就给您熏香。
长洲透过屏风看到他不太真切的影,和往常一样略躬着身子。
时辰到了,殿下出来吧。末黄拿着巾帕催促着,换衣后用过饭食再去,还是直接过去?
梳发都得好久,不用了,过去再用。你已经和她们说过我会过去吗?
宝公公去说的,殿下放心吧。末黄给长洲穿上中衣,又用毯子包住才开始擦发。
宝慧拿着个火炉过来,火炉旺盛,他走几步就明显出了汗水。
长洲嘿嘿傻笑两声捉弄他,宝慧你很热吗?
是有一些。宝慧用袖口擦掉额上汗珠才道:殿下让小殿下坐轿子过去,免得吹到风。
哪里来的风,现下还有知了再叫。长洲到不觉得身体不好有什么,如同往常一样逗着人,你们肯定热得想吐舌头,就我不热,我比大家都畅快多了。
你乐观就好。高碣拿着堆鲜花进门,这是徐家大哥送你的,你喜欢吗?
喜欢,谢谢哥哥。长洲乖乖坐着任由末黄给自己擦发不起身,高碣坐她旁边摸着她冰凉的手道:宫外没这么多规矩,发髻不必那么繁复,让末黄给你随便梳一个便好。
末黄听言应声,给长洲梳了个极其简单的纸鸢髻,散着大半的发,只用两支青玉飞鸟簪做配饰换衣后便出门。
徐家人都在院里等着,河星来报人来以后纷纷抢着出去接。后门没剩几朵花结了果的海棠树下站着个穿白色斗篷的女子,徐天白见她反常的穿搭心里一痛加速上前抓住了长洲的手急切问:你是又不好了吗?
没有。长洲怕给他们弄出创伤后应激障碍忙解释,从小如此,只是体虚并无其余不适。
请诸位回屋再聊,外面有风,殿下身体不算妥当。末黄拘一礼扶上长洲先一步进门。
徐堂观十分忧心开口:真没事儿吗,我瞧她走这几步确实不像身体康健的样子。那日在土地庙碰见,她脚步虚浮我以为是雨水太大冷着的。
有机会让望舒来看看。徐天白催促众人跟上,快些走吧,她应该要在宫门下钥前回去,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几人恍然,跟着徐天白进了屋子。
长洲熟门熟路进了徐天白院子,又给自己倒了茶才开口:咱们来说说吧,往后该如何行事才能避免上一世的情况。
徐敛之犹豫看了一眼末黄,长洲笑着回答:大哥哥,他从我出生起就一直跟着我,什么都无需瞒着他,他不会向任何人说起。
请诸位不必在意我,我这一生只为殿下做事,不该问不该说的东西绝不会从我嘴里吐露出半个字。末黄向众人保证,我只关心殿下身体康健,别的不关心。
谭揽月情绪忍半天再也不想耽搁,冲上去抱着长洲埋头大哭。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被末黄拉开严肃道:殿下的衣服沾上姑娘的泪水,出门风一吹她又要生病,姑娘擦擦泪吧。
长洲挠挠头不好意思,姐姐真不是我不管你,只是现在还在特殊时期,等我好了你再来抱着我痛痛快快哭一场吧。
谭揽月情绪被迫打断,想起正事推了徐天白一把。徐天白早已打好腹稿开口简洁,从你和望舒出身那一刻,我们上一世的记忆全回忆起来。加上我共有五人都在这儿了,这些年想找你,不过皇宫皇陵都不是我们能去的,现在才有机会。
我相貌可以说和谭煦似毫不相关,你们怎就知道我是她?长洲困惑不解,而且望舒不是在吗?你们怎会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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