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
缺钱爱钱和我有钱并不冲突,我有钱也可以爱钱,我只会嫌我赚得少,永远不会满足。长洲伸出拳头,我暂时有五个目的。事以密成,言以泄败,故谋不可众。你们知道我的计划就得帮我,我就是这么迷信又霸道,不帮的人现在就捂上耳朵。听的人日后定要向我伸出援手。
帮你,快说,别卖关子。
得到褚长鳞的保证长洲又看向谭揽月也想从她那里得到保证。
我一直在帮你啊,从你第一次开始整改我就一直在。
这倒是,那我就说了。长洲的拳头立起一个指头,首先,我要让我管理的妓馆关门大吉,目前为止一共五家在我手里,我希望它们越快关门越好。
两人点头,长洲又伸出一指,我要管理更多的妓馆,剩下的馆建筑面积和人数都不算大,我就不一一去了,让管理人来和我对接,把规矩改成一样的。
其实我觉得小馆子应该更难管,她们应该会很难缠。谭揽月也些担忧,咱们目前为止太过顺利,你不怕吗?
我就是怕才不敢去啊,让管理人来找我,在王府谁敢动手我就惩治谁,去了她们的地盘打起来我不占优势。长洲知道穷山恶水出刁民的道理,不会以身犯险。
必要时我不会犹豫,武力解决也没什么不好。先礼后兵,谁能抓我错处。只有压榨剥削的那层人才会觉得我的整改不好,楼里的姑娘们没意见说明我的方法要么和以前一样她们不在意,要么就是比以前的好。只要她们赚得不少,我才不管所谓的妈妈们的死活。
褚长鳞不关心妓馆安排只急切想知道其余的,所以剩下三个手指代表什么目的?
养一堆孩子,首先得保证她们的衣食住行,起次是解决学堂问题,这就是三和四。五嘛,我要在每个妓馆附近养几只猪。
褚长鳞觉得这不行,你好荒谬,从没听说过妓馆养猪的,你用来做什么?
又不是我自己去养,怕什么,我会安排人去照顾的。小馆养三只,大馆养六只左右,专门吃客人用剩的饭菜,猪吃饱也不浪费,岂不是很好?
谭揽月想片刻又问出问题,养猪的人从哪儿找呢,
我相信能吃苦的人很多,我会先从刚卖身的人里面挑,倘若她们宁愿卖身也不去养猪我也无话可说。王府里多得是救回来的人,她们会很愿意帮我养几只猪的。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要钱的目的。褚长鳞终于悟出来,你买人需要钱,买猪也需要,你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花钱。
你明白就好,所以我不得不省。我虽不缺钱但也不能变卖我自己的家产去帮助别人,力所能及的情况帮人可以,倘若需要我变卖家产说明这个活我做不了,不能继续。我只是一个清醒自私又想做点好事的人,并不是普度众生的慈善家。
褚长鳞只剩一个问题,可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钱。说你不爱吧,帮人需要报酬。说你爱吧,你又确确实实像泼水一样不眨眼撒出许多银子。
我当然爱钱,谁会不爱钱?长洲嗤笑,坐拥亿万家产的人和你说,我不爱钱,我从来没碰过钱,你信吗?骗骗别人罢了,私底下不知道怎么暗搓搓的疯狂忙着赚钱呢,说实话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会不承认自己爱的东西。是觉得爱钱就会沾上铜臭味儿吗?他们只是觉得直接说出来会让自己变得不高雅而已吧,真是让人嗤之以鼻。
谁都这样啊,有钱的人往往都喜欢自己看上高雅似谪仙,哪有谪仙爱铜臭?谭揽月也不喜欢那种标榜自己不爱钱的人,因为不真实。说完还补上几句:我觉得他们一生都在追求别人认可他们身上的清贵,可清贵这种东西又不是穿着素净就能体现。高贵雅致可以在外型上表现,可精神的高尚又怎么装?他们那种人一边追求精神高尚一边表达对铜臭的厌恶,可笑至极。说不爱钱先把手里的钱全撒出去再说,攥手里算什么意思。
褚长鳞打量长洲侧脸又回想她的做派,真心实意道:长洲便十分清贵,幼时只觉得你平易近人,如今长大回回见你都觉得高贵雅致。
啊对,我装得好呀,谢谢长鳞你的肯定,以后我会继续装下去的。长洲心里翻无数个白眼,都死两次谁心里还真正在意钱财,好笑的是不喜欢钱财的人真会有几分清贵样。宫里嬷嬷确实有一套,谁学过都会变得人模狗样,我本来是只□□,跟嬷嬷几年我就真修炼成人的形态。
公主,此言甚为粗鄙。
长洲半张的嘴不好再继续,身边两人不约而同用被子捂着嘴偷笑。被打岔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想起来硬邦邦给自己找面子,人就是活得太累,喜欢什么还得怕别人觉得高不高雅,我才不管,我就要大声说我喜欢,不管它是□□还是狗屎,我就要喜欢。
末黄出声提醒:公主……
长洲不管他继续,哼,就像汪先生写得那样,文雅人觉得栀子花太香,认为其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娘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娘的管得着吗!’所以喜欢什么,自己高不高雅,关别人屁事!”
公主!末黄忍无可忍爬起无奈看着长洲,长洲看床帘坐起的身影打哈哈,不说了,快睡吧,别着急,明日我会继续装清贵高雅。
褚长鳞嘻嘻笑着,末黄不想在朋友面前让长洲丢面子,轻声道:殿下本就高雅,并不是装的。
我就是哈哈,要不是身份需要,我会每天和别人对骂放狗屁。长洲说完用被子捂上脑袋。
末黄气得笑出声,也用被子捂住脑袋不再出声。
三人不出声,但手脚还在踢来踢去,谁赢谁笑。末黄掀开床帘摆正三个人,冷脸轻斥,静!再闹明日起不来,看不了太子的戏。
褚长鳞知道有戏看立马规矩,长洲想起这事也安静下来,两个闹事的安静后整个屋也静下来。
因闹得太晚,三人第二日并未醒得太早。末黄去准备今日要穿的衣裳,高骥等了许久没等到人,心里怨气不解又不想走,怒气冲冲去长洲房间的窗旁大喊:都几时你还不起,懈怠懒惰,如何能成大事!
长洲三人睡得正熟被这大嗓门吓醒,三人面面相觑,长洲气沉丹田怒喝,我又无事可做,你自己一堆事忙得飞起就来扰人清梦,快走!
说的什么话,无事可做就去找。高骥怕她真荒废光阴只知玩耍,作为兄长也开始劝导,哪家府上有赏花宴什么的,你不能去凑个热闹?看看也好,和宫里总是不一样,你不好奇?
长洲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听他这话里意思都是关心,找到声音来源开窗和他面对面说话,那我去哪里呢?没人给我下帖,也没人和我说过话,我贸然就去让人家不高兴可怎么办?
高骥看她穿着寝衣头发散乱,俨然是刚起的样子心里松口气,还好没带角玉过来,否则真是失态。
梳洗再见人,嬷嬷教过你许多次怎么记不住?
长洲手胡乱摸了两把发才道:我们亲兄妹,就别讲那些虚礼了,你说我能去哪里玩?
你不是认识谭家的两个姑娘,她们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长洲手指屋内,谭大姑娘就在我塌上,她今日可没说有好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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